最近富有讨论性的热搜好像特别多,但十个热搜八个离不开沈伽黎和幻海电子,从沈伽黎穿书至今,好像所有话题都在围绕他以及身边人展开,掰着手指头数数这话题也持续了八个月。
今天的热搜除了于怀素和南斐遥双双入狱外,热度最高的当属南流景笔直伫立于法院门口,双腿修长劲健,一点也不像在轮椅上度过二十多年的模样。
在很多人的意识里,就算经过治疗重新站起来也要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,根本不可能像南流景这样,双腿一迈,含风带雨。
喷子们实在无法接受,他们喊南流景为“死瘫子”喊了好多年,突然有一天双腿无恙出现在大众视野,这个有钱又有颜的男人现在连最后的攻击点都没了。
只是当他们得知,南流景卧薪尝胆二十三年只为等今天亲手将仇敌送进监狱,不免对他多了一丝佩服。
喷他是因为他一出生,大半资源为他倾斜,他们气不过眼红罢了,但了解他后,对他的佩服又多了一丝惧意。
这个男人不好惹,实在是恐怖如斯。
也终于明白,无论网上怎么造谣中伤他他都不露面发声不是因为怂,而是因为对南流景而言,他们不过是入不了他眼的小家雀罢了。
曾经多少人羡慕南流景能娶到沈伽黎这种伟大神颜,今天就有多少人羡慕二人双向奔赴。
【卧槽啊,有没有又老又丑还瘫痪的男人介绍给我,我愿意开这个盲盒。】【沈伽黎命真好,随手一抽就是ssr,绝世欧皇。】
【各位还是洗洗睡吧,如果你们能像黎宝一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一个丑逼瘫子,再来找开盲盒的资格吧。】
【好嗑,比艺人拉郎配好嗑多了,我就说嘛,南丰和南流景的生母都属于颜值逆天类型,基因在这摆着,生出来的孩子也必然丑不到哪里去。】
【悄悄问,小梨子能生么?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俩人的孩子长啥样了。】【黎宝表示:可别霍霍我了。】
十二月底,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,原本正月里才出现的雪赶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洒满大地辞旧迎新。
庭园里的红杉树从小小的种子变成了细条的小树苗,这是沈伽黎一直遗憾的事,今日也终于开枝散叶,长势喜人。
但这件事和沈伽黎没有半点
功劳,他当初的确打算在庭园里松松土埋下种子,但刚掏出树种,手一抖撒了一地,捡树种的过程中越捡越困,最后干脆握着一把种子躺在廊沿上睡着了。
最终还是南流景自己松了土埋了种子,望着沈伽黎的睡颜觉得好笑:“明明说要帮我弥补遗憾,到头来还得我自己动手,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。”
沈伽黎没良心,今天下了大雪,南流景和李叔二人套着厚厚棉服在外面为小树捆上麻绳取暖,沈伽黎则坐在温暖屋内,捧着热可可,窝在沙发里惬意养神,看着二人跟劳工一样忙得热火朝天,还要阴阳怪气一句嫌他们手脚不利索。
二人忙碌的身影看起来有些不真实,掩映在鹅毛大雪中。沈伽黎抬头怔怔望着簌簌而下的雪,忽然意识到,一年就这样结束了。
原文剧情在大反派入狱后迎来了男主们的盛大婚礼,在一句“灯光下,二人双手紧握,任凭千军万马来袭也无法将他们分开”后彻底画上了句点,自此以后,反派和炮灰的命运再无半点着墨,甚至更早一步画上句点。
可可的温热透过杯壁沁入掌心,沈伽黎忽然觉得这个场景过于安静,明明那么好睡,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
还能在这个世界看到多少次雪天,今年会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他明明实现了心愿,得到了比八百万更多的巨款,可以买下任意一块豪华墓地,但还是觉得茫然,而一切茫然的来源就是对未来的未知。
思忖间,南流景进来了,他站在门边拍打着衣服上头发上的积雪,视线已经迫不及待来到沈伽黎这边
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。”南流景走到沈伽黎身边,半蹲下身子仰头笑望着他。
沈伽黎静静看着他,没出声。
南流景的身上散发着潮湿的寒气,他牵起沈伽黎一只手,明显感受到他被冰地缩了缩手指。随即,沈伽黎手里多了块冰团。
他举起一瞧,是只巴掌大小的小雪人,圆头圆脑圆肚皮,两颗石子做的眼睛看起来几分憨态可掬。
“无聊,我又不是没见过雪。”沈伽黎嘴上这样说着,手里却悄悄攥紧了小雪人。
嘴上嫌弃着,心中却不免惊讶。原来南流景什么都知道。
在原世界中,沈伽黎是地道的南方人,长到二十二岁间见过的雪景寥寥无几,而且都是薄到一搓便无,他有先天性
心脏病,冬季对他而言是个很难逾越的坎,寒冷会刺激诱发心衰、心肌梗死,因此每逢下雪天他都只能待在屋里足不出户。
每次看着小孩子们在雪地里追逐嬉闹堆起小小的雪人时,他都在想,雪是什么感觉。今天终于知道了,是寒凉的、湿润的。
也是很快就会融化的。
他看着南流景掌进来的小雪人才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变了形,而且越来越小,忽然道:“放到冰箱里吧。"
南流景笑他:“哪有人把雪人放进冰箱的。”
沈伽黎:“合理怀疑你在骂我不是人。”
南流景拉起他的手,轻声道:“就算放进冰箱早晚有一天也会化掉,如果觉得遗憾,就静静享受当下,然后期待下一次重逢。"
沈伽黎还没参透他的话中之意就被他拉到了庭园里。
沈伽黎都做好了倒地送医的准备,但出来后才发现其实没那么冷,原来妈妈说的下雪不冷化雪冷是真的。
他仰起头,眼中尽是被寒风吹得漫无目的的雪花,洋洋洒洒,说不好下一秒就会飘去哪里。@无
限好文,尽在
当它们落在头发上衣服上时,万物无声,也没有任何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