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南流景不像南斐遥有妈妈罩着,大多时候他都是被迫将心爱之物拱手让人的那个。

南斐遥更是从小被他妈灌输“想要的东西不靠抢就只能看着它落入他人手中”的思想,所以渐渐的,不管他喜不喜欢,只要是他哥南流景的,他非抢不可。

南流景不一样,他从来不明抢,只会暗中使坏,因此原文前期,南斐遥一直被他哥压着一头,直到沈岚清的出现,令他开启反击之战。

南流景看到南斐遥坐过来,眉尾一扬,倨傲地垂视着他。

“哥怎么现在才来,真不好意思,只能让你吃剩饭剩菜了。”南斐遥哂笑道。

借此来讥讽南流景只配拾人残羹,吃剩下的。

沈伽黎刚有了睡意,被这一声夹枪带棒吵醒,斜斜瞅着他:“那你要是吃完了没事,就把账结了吧。”

天地良心,他可没想帮南流景说话,纯粹是有人扰他清闲。

一是骂他吃饱了撑的,二是骂他多管闲事。

“让我结账?”南斐遥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,他的确不缺这两个钱,但他凭什么。

“嗯”尾音上翘的一声,“你结,这不就你最闲么。”

南斐遥眉头一蹙,顺势看向一旁的沈岚清,没敢说话。

口罩下,南流景的表情由微惊转变为稍纵即逝的笑意,但只有一瞬,基本可以忽略不计。

小炮仗,还挺能说。

沈伽黎再次闭眼酝酿睡意。

宴会厅里忽然响起隆重且宏大的背景音乐。

大门被人推开,几个服务生推着一只五层大蛋糕小心翼翼走来。

“哇——我们小寿星的蛋糕来了,不知谁有这个殊荣能和小寿星一起切蛋糕呢。”人群开始起哄,心里却念着“我,快让我上台”。

五层蛋糕塔,是新西兰的奶牛一早上工,挤出的奶水乘飞机飞过大洋彼岸,澳洲果园的水果们还带着露珠就被辛勤的农民伯伯采摘入框,和奶水一起乘飞机远道而来,为这万人宠爱的小寿星送来最诚挚的生日祝福。

沈岚清被邀请上台,脸上带着大方自信的笑,在众人瞩目下吹蜡烛许愿。

司仪在一旁趁机道:“小少爷不妨请你最喜欢的宾客上台,一起切蛋糕。”

此话一出,台下所有人纷纷坐直身子。

沈岚清的母亲更是单手捂住胸口,脸上挂着激动笑容,眼眶中似乎有泪花点点。

她已经在内心组织好等儿子叫到“妈妈”时,那些感人肺腑的发言。

南斐遥同样坐得笔直,视线在沈岚清脸上停留、凝望。

他想借此机会,同沈岚清说出自己真诚的爱慕之言。

嘭嘭、嘭嘭。

心脏跳乱了节奏。

沈岚清望着手中的雕花铜刀,慢慢抬头,眼神坚定而明亮:“我想,请……”

母亲:好儿子,快叫妈妈。

南斐遥:好宝贝,快叫老公。

“我希望,哥哥能上来与我一起分享第一口甜蜜。”他说得诚恳而坚决,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。

咔嚓!某几人心碎成了一块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