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有你吗?

这位研究员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客厅里的人都听到了,钱老师也听到,他如此说了一句,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。

连林佳也忍不住露出笑颜。

“看不出来,沈言居然也会打架,”钱老师继续道:"这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。"

"算,怎么不算,以前孙浩说过多少沈言的小话,沈言自己也撞见过好多次,你们谁见过他发火了。昨天那个阵势你们是没见到,好多人去拉都拉不住,真看不出来,沈言瘦兮兮的,力气居然这么大。”

沈言从厕所里出来:“什么这么大?”

“说爸爸你力气大,”沈安回答:“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
林佳声音含笑:“这位大哥告诉我你昨天是为了我打的架。”

“不算,”沈言坐到林佳身边,声音平静:“他也说了老师。”

"得了吧,你脸皮是有多薄啊,这么不好意思,还得把我拉出来。”钱老师翻了个白眼:“虽然我没听到,但孙浩以前不可能没说过我的小话,那时你怎么不为我出头?"

沈言露出苦笑。

不是他不为老师出头,而是孙浩能进研究中心也不是个蠢货,他知道得罪不起老师,所以只每次在说他小话时顺带诋毁老师两句。

被他撞见,睇过去一个冷眼后,对方就偃旗息鼓了,他还怎么出头。

“小安,你长大了可千万别学你爸爸,”钱老师语重心长地教育道:“人啊,为别人出了头做了事就得让对方知道,不然做了等于没有做。"

沈安没听懂,但他知道钱爷爷是爸爸的老师,老师说的话没有错,于是乖乖地哦了一声。休息片刻后,研究员们起身回研究中心。

沈言也要走,被钱老师他有事要沈言做为由留了下来,让另一个研究员回去后知会领导人一声。于是沈言留了下来。

但等其他人走后,等林佳给他针灸完,等到下班的时间,钱老师也没安排沈言做事。

林佳:..

不过沈言主动去厨房给钱老师做了两道菜,林佳则悄悄地在汤里滴入了一滴灵泉。不说钱老师是沈言的老师,这样学问高深的人如果去世,于国于民都是一件憾事。针灸完,

林佳就要告辞,钱老师却递给她一个木盒子。林佳打开,里面是一只正阳绿的翡翠镯子,这极品种水,前世的她都不从有过。

“诊费。”钱老师道:“不要拒绝,我又没结婚,亲戚也早就没有来往了,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。”

林佳很想收下,若钱老师不是沈言的老师,她会毫不犹豫地收下,但钱老师是沈言的老师,毫无保留地教导着沈言。

她若收了这翡翠镯子,置沈言于何地。

“老师,你突然拿这个出来,该不会是因为我之前说我收了你的诊费吧。”林佳阖上盒子,推了回去,故意用逗趣的语气道:“我那不是怕他们以后找我看病不想给钱故意这么说的吗?”

钱老师推了回来:“我若不想给你这个,你说再多也没用。”

林佳相信这话,虽然她和钱老师接触不多,即便针灸了这么多次,说话的机会也很少,但看得出来钱老师是个随性之人。

林佳再次狠心推回去,耍赖道:“反正我不能收。”

“难道你觉得我的命没这镯子值钱?”钱老师推过去,使用激将法:“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医术不行,救不活我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