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没办法。虽说苏灼之很努力装作无事发生,演过去的自己,但只要一想到面前的人是魔尊,他就控制不住紧张心慌,生怕下一刹那,谢玦的手就会落在他的头顶,碾碎颅骨,或是掐住脖子,折断颈骨,毫不犹豫杀了他。
谢玦摸了个空,指尖蜷起,又若无其事地缓缓收回。
但苏灼之清楚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,如芒在背,令人头皮发麻。
紧接着,一抹冰凉触碰上他的脸,做了谢玦刚才没做成的事,指腹细细摩挲。
苏灼之呼吸一窒,身体打颤,下意识想逃跑得远远的,可理智拉住了他,刚才的动作已经不对了,再做更多和平时不相符的事,就是明晃晃告诉谢玦,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。
于是,他颤抖着伸出手,揪住了谢玦的袖子一角,结巴说:“它、又又……”
谢玦温声道:“它又出现了?”
苏灼之艰难点头,含着冰块,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。
谢玦将手搭在他肩上,将人虚虚地搂在怀里,安抚:“别怕。”
几乎同时,魔气就消失了。
苏灼之的额头抵在谢玦肩上,以前多庆幸他在身边,多依赖他,现在就有多想咬死他。
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!
等了一会,苏灼之就装作一副鬼离开了的后怕,松了口气,退出谢玦的怀抱,拉开距离。
到了出发去万剑宗的日子,苏府上下都很是不舍,为小少爷送行。
而苏灼之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,留下防御法器,张开强大的结界,保护家人。
出发之后,就只有他们两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