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胁,这绝对是威胁!
苏灼之若是只猫,这会肯定浑身的毛都炸起来,耳朵下压,龇牙喵呜叫了。
可偏偏,他还奈何不了谢玦。因为谢玦武力值太高了,整个玉澜堂的仆从一起上,都不一定拦得住他。
或者说,诱之以利?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,谢玦又好像挺缺钱的样子。
他思索着,发现谢玦又有迈步往前的意思,终于不情愿地捧着药碗,憋着气,闭眼大口大口喝。
好不容易喝完,苏灼之撑在床沿不停咳嗽,苦得舌头都不想要了。
他接过蜜饯塞进嘴里,整个人蔫哒哒的,乌黑的双眼潮湿含泪,看着很是可怜。
没想到,喝个药都能哭。
谢玦很意外,但转念一想,这是小少爷,似乎又不奇怪了。苏灼之这样娇气脆弱的人,应当一辈子被娇养,藏在华美的宫殿里,不受一丝风雨。
苏灼之察觉到视线,对上眼神,就知道谢玦在嘲笑他被药苦到哭,顿时恼得抄起手边的枕头扔过去,气鼓鼓骂:“哭你爹!”
他只是被药的臭味熏到眼睛而已。
这次,谢玦被骂也没什么情绪,反倒是心里一松。苏灼之现在有精力骂人发脾气的样子,比躺在床上虚弱不动时看着顺眼多了。
他心情好,苏灼之可是一点都不高兴,砸过去的枕头话本都没中,全被他稳稳接住了。
苏灼之气闷,拉起锦被往自己身上一盖,背对着床外躺下,整个背影团团都透着对谢玦浓浓的不满。
他缩在被窝里,愤愤地用力咬着蜜饯,仿佛咬的是谢玦的狗头。
躺了一会,苏灼之又忽然坐起身,漂亮的眉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