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沈淮之还没有能力培养得力助手。
集团内部纷争不断,而家庭外部他父亲的私生子也闹得一团糟。
他每天可以利用的时间有限,没有多余精力关注自己分化延缓的问题,即使身体机能反馈每况愈下,他也顾及不了。
那趟去b市出差却是他的私人行程,他除沈氏外,还另有投资项目。
晚上的饭局散后,一行人辗转去了会所。
在b市,他不是沈氏集团的少东家,只是和朋友一起尝试创业的普通人,他提前发觉身体出现问题,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在联系朋友送抑制剂过来期间,他避无可避地躲进巷子。
他狼狈地跌坐在地,不明白他的分化为什么和生理书上所描述的alpha分化相差甚远,他没有所谓的发/情热,那一瞬间他甚至闻不到自己本就越来越稀少的信息素,只是全身疯狂发软,甚至两腿间最隐秘的地方也隐约渗湿。
发现有人走进巷子,并向他走过来时,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,最后放弃自尊忍不住伸手救助,心里也只觉得可笑,天之骄子沈淮之也有这一天。
他竭力清醒地抬眼,夜晚脏乱巷子里唯一的光线是面前这人手里举着的手机屏幕,他对上了一双桀骜冷鸷的眼睛。
巷口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无力地倒在这人身上,脚步踉跄地跟随他往外走。
朋友收到消息及时赶来,沈淮之本想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秒记下这人的联系方式,但是眼前人接起电话后就变了个样,像陡然失去灵魂抽走骨髓一般,宛若行尸走肉。
“明明,你妈回来了。”被淘汰的旧手机并不隔音。
沈淮之又梦到那年阴暗的巷子,他还记得巷子里肮脏垃圾混合低劣香精的气味,也记得身下湿漉漉的泥泞,但反复都看不清扶他起来的人的脸。
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,他蹙了蹙眉,忽然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