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箐松了口气,她伸手重新接了杯温水替换掉沈淮之面前已经凉透了的水杯,“刚才我和他沟通时,他的思维很强大,交谈中基本没有语言逻辑漏洞,我险些找不到切入点,我认为他在分化之前应该有段记忆是他不愿意提起的,所以才会选择主动遗忘。你可以多留意下他以前的事。”
沈淮之喝完一杯水后,情绪已经重新收敛好,又恢复成温和冷淡的模样,“你是指他分化以前?还是我和他结婚以前?”
冉箐挑眉,“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当然。”沈淮之说,“我和他签署结婚协议以前,从未见过。”
冉箐猝不及防被他这话呛到,“咳……那什么,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么……”冉箐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。
沈淮之交叠起腿,双手抱着膝盖微往下压,“你不是心理医生吗,我只是说了实话。”
冉箐对此无话可说,沈淮之的心理防线未必比周祁珞低,之前在给他做心理咨询时,她也没比今天这次轻松到哪儿去。
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“行了,聊得差不多了,你那位alpha应该也快醒了。”
沈淮之“嗯”了声,不意外她会使用催眠治疗。
两人一前一后开门出去。
希挽还等在门外,见沈淮之出来,忙起身恭敬道,“沈总。”
沈淮之看了眼隔壁仍掩着的门,冉箐刚推门进去。
“几点了?”他低声问。
希挽将他手机递给他,“快12点了,沈总,您一会是先回公司还是回江御公馆?”
“回江御。”沈淮之接过手机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。
“好的。”希挽应声,又紧接着道,“傅医生刚给您打过两个电话,我帮您接后他只说等您忙完再打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