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来后没找到皮筋,披散着的头发随着他低头总往前边晃,有好几次都险些掉进碗里,周祁珞蹙着眉抬手把它别到耳后。
坐他对面的沈淮之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问,“你的耳钉呢?”
“什么?”周祁珞抬起头一脸懵。
“你右耳垂上的耳钉。”沈淮之提醒他。
周祁珞听见他的话,抬手摸上右边耳垂,他不记得他有打过耳洞,于是他想也没想,脱口道,“我什么时候戴耳钉了?”
沈淮之表情没变,“是么,那可能是我记错了。”
周祁珞狐疑地看他一眼,不是很相信。
沈淮之却跳过这个话题,又问道,“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?”
昨天送周祁珞回周家的司机说把他送到后便离开了,并不知道他后面一个人又回江御了。
周祁珞蹙了蹙眉,他完全听不懂沈淮之在说什么。
沈淮之转头看向希挽,“和医生联系了吗?”
希挽垂眼,“已经在路上了,可能还有几分钟就到。”
沈淮之点头。
希挽忽然识趣地转身往外走,“沈总,我出去看看。”
餐厅里有一瞬的静默。
周祁珞盯着希挽离开的背影,眼神晦暗不明。
沈淮之却一言不发地重新拿起平板,翻阅财经新闻。
他今天不知怎么,鼻梁上多架了副金边眼镜,看着文质彬彬的,周祁珞和他对视,觉得他跟他口中忍不住催促询问的那位医生应该没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