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贺文易怎样地痛改前非貌, 疏桐都没有同意原谅。她当着两家人的面, 索性承认贺文易之前谩骂口吻地指摘,当她婚姻也跑神了吧。她已经不想再维系、经营了。
她累了。
孩子归她,其余她都无所谓了。疏桐甚至当着父母的面,冷谑道, 她不是姑姑, 她眼里远没有那么多的家庭荣誉概念, 贺文易也没有姑父那么有所谓的神格。冲儿更不是十岁的开颜,这个档口离婚,冲儿唯有跟着她。不信, 你们问问聪聪, 父亲是什么意思?
谁再多劝一句, 她会什么都不顾了。
咚地一声,疏桐把指上的婚戒,掷还给了贺文易。
从他敢在婚内买婚戒给别的女人那一刻起, 就该有担当预料到眼前这一幕。
疏桐抱着孩子逃离这样的家庭漩涡时, 她才真正明白了, 落子无悔是人生畅快之一的话,那么, 敢作敢当可能是唯二的苦中作乐。
曲开颜在电话里听完疏桐这一些, 良久的沉默。
她只关怀地要他们过来吧。冲儿就在她这边上学,一样的。
疏桐简略交代, 节后去办离婚手续。以及,她父母在这边,冲儿的户籍也在这边。躲一时不能躲一世。
冲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疏桐即便终结了夫妻关系,可是冲儿依旧要去见他的父亲,他父亲那头的家庭。
“我不想去剥夺他平等认知父母的权利。他父亲的过还是错,或者我的错还是过,等他再大些吧,由他自己去分辨。”
曲开颜在这头听后,寂寥无声,最后假想般地自嘲了句,“嗯,也许我和聪聪一边大的时候,这样的结果,明明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是夜,江岑这厮回江南来。
闹哄哄地开了个朋友趴,非得捉曲开颜到场。
大小姐大概好些日子不恋战了,生疏了。几杯烈酒下肚,昏昏沉沉。拖着个毛毯当被子,蒙头就想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