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大姐劝秧秧,哎,曲老师这种工作性质,你得多体谅体谅他,为了孩子。他也是为了你们这个小家好。
开颜上学后,姜秧穗也开始恢复自己的工作。
她除了自己舞蹈室的教学,还兼顾着丈夫的一应生活助理打理。
曲同爱写手稿,他的那些草字,也只有姜秧穗能一字一字清楚无疑地帮他录入电子稿。
翻译作也是,她会认真拿原著出来一句一句帮着他校正比对。也是那时候,她的英文跟着突飞猛进。
写红学研究稿时,秧秧也跟着后头耳濡目染成了个半吊子红学发烧友。
曲同不爱那些应酬交际,也是太太陪着,才算全须全尾走过场了。
一次他们去安徽采风回来,曲松年执教期间的学生来拜访他,两个人相谈甚欢,学生请曲老师为其杂志写四月序言,他一口答应了。
曲松年抱着自己的掌上明珠,学生夸曲老师的女儿长得真得洋娃娃一般,是不是女儿都像爸爸呀。
全程姜秧穗都没怎么说话。晚上,回到房里,妻子就今天的会客和曲松年聊了聊,她说她不大喜欢今天这位女学生。
曲松年怪妻子小气了,不过是个小毛头,不必放在心上。
姜秧穗说女人的直觉很准,你这个女学生全程跟你说话刻意隐掉她这位太太、孩子的母亲。这是很没有礼貌的社交,也有点挑衅意味。
最后这个词无端惹曲松年不快了,“她能挑衅到你什么?秧秧,你是不是在家待久了,想太多了。”
姜秧穗不懂,为什么简单一个没有安全感的闺房问题,曲松年会这么严阵地说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