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晓得是今天这个局面,我决计不会调你来江南,也不会你行李都没放稳就接你来我这里。”
“呵,算是我欠老曲的,冥冥中,我又还给他了。”
陈适逢这些话,旁人也许会觉得他老板算是给足了颜面,给足了利益与台阶。可是周乘既无动于衷,牵挂不到家务事,男人的利聚利散总是简单的。
然则,他陈某人实在太傲慢了。言谈里,全是独断上前。这样的人,谁也掠不到他前头去。哪怕他再口口声声的以爱之名。
终究,独张沙发上的人寂寂起身来。周乘既怠慢的口吻,说已经很晚了。便不打搅陈总歇息了。有什么公务,他们进公司再聊吧。
周乘既人已经走到书房门口,听陈适逢一改刚才从容的口吻,忽而讥诮又激愤起来,“乘既,你别以为你那个高贵的文人岳父干净到哪里去!我们起码还舍不得女人受委屈,而他呢,他除了折磨自己的老婆他除了他妈嗑药还会什么!”
周乘既冷心冷面,全不意外。
随即,霍然倨傲回首来,隔着书房南北向的开间距离,冷冷组织,“陈总,我是你,绝口不提过去人一点不是。我会装得绅士再绅士,大度再大度。”
“情深不移的感情牌,我会打到闭眼那一刻。为什么呢,我还活着,我得到了该得的,你和死人比,还有什么不足的。”
“曲某人再不济,前妻终究是前妻,他死了,人的恨很奇怪的,一死就会淡薄的。他们这世上有个女儿,你始终刻薄他们的女儿,那么和妻子就会有嫌隙。所以我说,我是你,我会再大度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