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秧穗犹如一根稻草变成了浮木,几乎跌坐在沙发上。
半个钟头后,周乘既领着陈心扉到了陈家。
姜秧穗当着乘既的面,不太好直言什么,又一心惦记着如果开颜看到这一幕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他们了。
只痛心疾首地捶了心扉两下子,发落叫她先上楼去。
周乘既对这样的教子环节无甚兴趣,却也没有即刻告辞去。只问陈太太,“陈总在家吗?”
姜秧穗连连点头,“在,乘既你先进来吧。今晚实在感谢你了。”
二楼书房里,陈适逢亲自煮了茶,像是算准了周乘既一定会上来喝似的。
二人不算通明的房里堪堪照面。
陈适逢也没什么客套感言,只说,孩子在乘既身边,他就什么心都放下了。
周乘既在茶几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,外套没脱,奉到手边的茶也没后辈地去接,形容到坐态具是不多留的样子。
陈适逢见状也不恼,饮一杯茶,曲指刮刮眉心里的痒,再出口的话,还是在夸赞眼前人,“你当我说的漂亮话?不,乘既,我的家庭我的事业圈子里,能让我这么放心的没几个。”
没错了。陈适逢就是无比相中周乘既。
“你是我陈适逢的女婿该多好。”陈某人目光一紧,姿态从容,是试探也是剖心,“可惜你并不这么想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