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乘既同小波作别。几步折回头,招徕口吻,冷漠地喊一个人回头。他一边喊,一边坐回刚才的露天椅子上去,“陈心扉,你父亲知道你在这里吗?”
那头的人,霍然转身。
边上的男生才欲挑衅起哄,问心扉这是谁啊。
陈心扉冷淡地叫他们闭嘴了。
十七八的孩子想要用一种离经叛道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。她把同学的话招呼给了周乘既,“你是谁啊,你不过是我爸爸的一个工具手。”
周乘既面不改色,“嗯,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个妈生的。”
陈心扉恼怒对面人这样说,好像他唯一的路见不平,仅仅因为那个人,他的女朋友。
周乘既再道:“你的同学能说出那样的话,证明也许你家里已经翻天了。碍于我还和陈总共事的颜面,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多事一回罢。是你自己打电话回家,还是我帮你通知你父亲?”
陈心扉忽而红了眼,她对眼前人连交集都算不上。她知道他仅仅因为道义,因为老板家的孩子,因为和曲开颜有着分不清的血缘羁绊……走投无路的孩子,除了一身别扭的叛逆与反骨,她好像什么都不是自己的。她想问问这个人,“他们的过错凭什么迁怒与我?”
对面的周乘既不想听她说这些无边无际的风波话,只掏出手机来,给陈适逢打电话,知会对方,你的女儿好像迷路了。
陈适逢那头说了什么。周乘既神色如常地挂了电话。
最后朝这个还不算故主的女儿说:“走吧。正好和你父亲有点事务聊,送你回家。”
“你是因为曲开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