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搁下酒杯,牵落座的人起身,同仲太太致歉,说他们失陪一下,去看看她表姐家的孩子。
离群之后,曲开颜才问他,“我怎么不爱和书读得多的人家周旋了,你瞎说什么!”
“嗯,这么说你是愿意的了?”
曲开颜总是辩不过他的这些冷漠逻辑。
“周乘既,我跟你说实话,我最怕那种有大家长的家庭了,你奶奶听起来……”
“嗯,我教你怎么应对这种冠冕堂皇爱扯家世大旗的人,你就稳定发你高贵的疯,告诉他们,不是我稀罕他,是那姓周的缠着我,你当我愿意搭理他呢。”
是的,从前的曲开颜是这样的。一言不合就会喊停。她也闹不明白,今晚为什么如此乖顺,“我能这么说嘛,我这么说你不是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尽了。”
嗯,应酬总是刀光剑影的。她是为了他。不过,“倘若我家里朝你说什么,你就这样噎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周乘既却认真极了,“你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,说你们的儿子、孙子逗着我的,即便要做思想工作,也请先去找他。”
曲开颜听出了些经验之谈,“你是气她们当初找你前女友提分手的事啊……”
有人一秒冷眼这个笨蛋,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,干脆噎回去,“嗯,起码摊上你,他们拿不出能劝退你的钱,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