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开颜呜呜两声,她说梳子呢,怪他一心只惦记着这些心思。
“天亮就去买。满意了吧,嗯?”
他才要俯首去她胸前,曲开颜捞一般地格住他的脸,“你有没有看他睡没睡好,会不会摔下来?”
周乘既道,他在贺冲儿两边各放了一个枕头。算作安全避震气囊。
曲开颜抿嘴笑,“你这算不算无所不用其极啊?”
“算爱屋及乌,算无条件为曲小姐售后。”
曲开颜呸,“这哪里是无条件。明明再心机不过的掠夺。”
是。有人点头承认,爱不可能无私的,最直接的行径就是占有,或者再私心点,我要你属于我。
哪怕是眼泪,以及那些诚然的湿濡。
周乘既碰到她这些脆弱的证据,就油然也好劣根性也罢,变得急且燥,仿佛除了她说的掠夺,他们别无出路。
然而,就在这个档口,曲开颜却任性地不听从。
周乘既哄也没什么耐性,只求她听话,再吓唬她,万一贺冲儿又醒了。
大小姐撇撇嘴,手去到他那里,然后,稚气也娇纵的口吻,说想看。
周乘既有一秒的心神跌宕,不等他的缄默反应过来,曲开颜当真任性地从洗手台上跳下来了。
天马行空的人,其实在桌上吃饭,周乘既说你还有惊喜给我吗?那时候,曲开颜就想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