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敬见他从车上一跃而下,当真就让开了,很难不怀疑他使诈。
“徐统领?”赵珩嗜血的眸子斜斜的盯着他,玄度被安置在下层,那里虽有透气孔,但始终不如外面空气好,多呆一刻便多受一刻的罪。
徐敬被架了起来,只能上前查看。车厢虽宽敞,但一目了然,马车里停放的只有赵平都的遗体。
空气开始凝固,嘈杂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。
有百姓顺着打开的车门向内张望一眼,忍不住道:“真是作孽哦,赵都督尸身已腐,却不能入土为安,难怪小赵都督心急了。”
这时不知何人高声喊了一句:“小赵都督忠义仁孝,我辈楷模,今日我等愿护送小赵都督出城!”
徐敬闻言猛地扭头盯向人群之中,说话之人却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,找不到踪迹。
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,人潮自发的像两旁退避,将禁军阻挡在身后,露出足够一辆车通行的路,正对城门。
徐敬大骇,吼道:“敢放赵珩出城者,以谋反罪论处!”
他怒瞪赵珩:“刑部捉拿孙七,他已供出受太子殿下指使,通风报信,李玄度假死天牢,运尸途中又被劫走,必是太子殿下动手。因为他早已和赵氏纠缠不清,他勾结巫人,意图效法当年隐太子,弑君篡位!”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”赵珩提剑指着他:“你前面才说隐太子案已翻,隐太子是被构陷的,这会儿又道隐太子弑君篡位,前后不一,出尔反尔,朝廷就是这样做事的?在我看来,陛下从未诚心替隐太子翻案,他所作所为不过是想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