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过身留给李玄度一个优雅的后脑勺,闭着眼睛“嗯”了一声:“这也是我的洞!”
李玄度闷笑两声:“行行行,这是赵大王的洞天福地,在这儿修行个百八十年,没准儿哪天就成仙了呢。”
赵珩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:“闭嘴,睡觉!”
这人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流了血身体虚么?那张破嘴什么时候能消停消停,真想给他堵上!
李玄度也知道适可而止,孩子脸皮薄,不经逗弄。
洞外篝火噼啪作响,虫鸣阵阵,山间的夜静谧如水,一夜噩梦缠绕。自不再泡药浴驱阴气后,噩梦复又来袭,赵珩习以为常。就连清晨醒来李玄度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,他也早已习惯。反倒是这几日独居在小破洞里,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。
李玄度昨夜被他吸了血,这会儿睡的正沉。赵珩瞧瞧转身看了他一眼,只见他眼底坠着两坨乌青,面容苍白,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这几日又没了生机,像一朵枯萎的曼陀罗。
他脖颈还留着两排清晰的齿痕,赵珩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杰作,忍不住想,他真的只是觊觎李玄度的血么?
清晨总会有些燥气,赵珩察觉到身体的变化,有些厌恶的蹙了下眉。他轻轻的拿开李玄度盘在他身上的手脚,起身出了岩洞。打了一套拳,身上出了些薄汗,那点子龌龊心思才被压下去。
他去瀑布那边洗了把脸,准备回去吃个早饭就带人去巡山。岩洞附近的空地都被刘阿三开出来了。文账房算了算,若年景好,收成应该不错,但养活千余人还是有些艰难,他们得熬过冬天还有青黄不接的春天。所以还得再寻几处阳光充沛的空地来。
赵珩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事儿,忽听前头传来熟悉的声音,抬头便见李玄度笑的跟朵花儿似的,跟梨花姑娘打情骂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