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被抹脖子了?”寇庄路看了眼赵南霜脖子上的纱布,“这脖子跟着你,还真是挺遭罪的。”
周迟译听得眉头直皱,“她本来就伤口疼,你再把她说生气了,我跟你没完。”
“是你女朋友吗?你就这么护着,”寇庄路走出病房,“你们继续吧,一会儿水凉了。”
房门关上后,周迟译闭了闭眼,“你别理他,我也烦他。”
赵南霜没生气,她把空调温度调高,继续解他的扣子。
她的动作很轻,这个过程注定很漫长,周迟译可以尽情地看她,他确定她哭过,眼角还是红红的。
擦洗上半身比较简单,下半身……
她是会解皮带的,周迟译也不催她,反正这瓶药还有一半。
赵南霜换了盆水,“你能不能别看着我?”
周迟译说得直白:“我想看。”
下一秒,赵南霜就把干净的毛巾扔过去,盖在他脸上,“不准把毛巾拿开,如果你的右手扎着针也那么灵活,我就默认你可以自己脱裤子,不管你了。”
他的眼睛是被遮住了,但嘴巴还能说话,“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吗?”
“脑子里想点干净的事。”
“护士让我想想最想做的事,转移注意力,麻药退了会很疼。”
“那你就想着吧,”赵南霜开始解他的皮带。
接下来的几分钟,无论他说什么,她都当没听见,用热毛巾擦完一遍才去拿盖在他脸上的干毛巾。
病号服的裤子算是好穿的,但也需要他配合。
“你动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