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寻低头整理衬衣袖口,“有车。沙发睡着不舒服,回房间睡吧。”
“我刚才只是想躺一会儿,”赵南霜坐起来,摸了摸有些反常的eleven,它总是对江寻有敌意。
客厅的灯关了,但餐厅还亮着,她这才发现站在沙发后面的周迟译。
他平时其实真的很少生气。
有距离感,是因为天生性情冷淡。
谁惹他了?
赵南霜轻声问:“你有事要跟我说?”
周迟译在忍,他开口不会有一句好听的话。
气氛莫名得紧绷,一时间,客厅里就只有电视节目的声音,赵南霜只睡了十多分钟,头有点疼,“江寻,你先走吧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江寻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酒后显出些许风情的眉眼,“确定要我走吗?”
她点头,“太晚了,你也喝了酒,早点休息。”
“好,”江寻站起身,肩膀还有轻微的痛感,他皱了下眉。
刚才如果周迟译下手再重一点,江寻可能得进医院。
他慢慢走到门口,从衣架上取下外套,换鞋,开门,每一点细微的声响都在挑战周迟译的耐心,他根本就不想走,他在等赵南霜反悔,开口留他。
江寻只迈出一只脚,周迟译就已经兜头脱掉了那件黑色连帽卫衣,里面的t恤被带着往上,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的腹肌。
江寻回头的时候,赵南霜正偏头移开视线。
投影仪的画面突然变得明亮,光线照在她脸上,江寻看得出来,她并不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