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南霜准备结账的时候,服务生告诉她,周迟译下楼之前已经结过了。
他其实没吃几口。
不是心情不好就是胃口不好,或者两者都有。
车停在路边,他的车很好认,车窗玻璃开着,随意搭在车门上的那只手夹着根烟,在夜色里燃着点点火光。
他只有在极为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。
赵南霜收回实现,“我们打车吧。”
“不用过去跟他说一声吗?”
“我在微信上说。”
外面太冷了,她感冒还没好,吹了冷风又开始咳嗽,江寻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,照顾着赵南霜上了车。
十分钟后,周迟译收到了一条消息。
【窗外大雨:我和江寻已经走了】
算起来,这还是半年来她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。
第二支烟还没抽完,车也停着没动,周迟译从这条消息往上滑。
因为工作关系,他能联系亲属的机会少之又少,重新加上联系方式之后,无论他说什么,她多半都是不回复的。
很快,时间就跨越到了六年前,他们最后的聊天内容是关于那些家具,他有事要回学校,她说她第二天早上过去签收,后半夜她做噩梦了,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,声音没有记录,但他记得那天晚上他在宿舍阳台哄她睡觉,热得满身汗,被蚊子咬过的地方痒得人心烦,后半夜直接失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