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夏梦说,国外那位不是南霜的男朋友,是未婚夫,迟早都要结婚的,你这是上赶着当备胎,”寇庄路心情不好。
反正都是一样的处境,他刺周迟译两句也是在提醒自己,别做掉价的事。
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。
虽然这一刀实打实地刺在要害处,但很显然伤害值不大,在寇庄路嘴欠之前,赵南霜早就已经刺过周迟译好几次了,这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,疼痛等级远不如他亲耳听到赵南霜告诉他,未来的某一天,她会跟江寻结婚。
周迟译往车里瞟了一眼,“我还能当个备胎,而你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当。”
寇庄路从后视镜看到,坐在副驾的赵南霜好像动了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醒了,他再激几句,说不定周迟译还能说出更加放低身段的话,虽然不至于把心挖出来,但多年的爱意总能找到出口泄露出来。
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赵南霜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看你这股死活要拆散她和其他男人的劲头,她如果真的结婚了,你是不是还要去当男小三?”
“你在陆止止那里碰了壁,往我身上撒气就算了,别扯南霜,她今天心情好,你如果把她惹毛了,我跟你没完。”
这短护的,寇庄路都没话说了。
车里的赵南霜歪着脖子一动不动,应该是没醒,看不到也听不见。
寇庄路懒得再白费功夫,打转方向盘,调头往外开,从周迟译身边经过的时候,余光往他肩膀上扫了一眼,“悠着点儿吧,苦肉计在她清醒的时候才有用,她现在这样,你就算在她面前流血身亡,她可能以为是没喝完的红酒洒了一地。”
周迟译那条胳膊训练的时候拉伤了,刚才开车的时候,他一直是单手,赵南霜还以为他是在卖弄车技。
寇庄路离开后,周围清净了。
周迟译回到车里,把车窗降下来。
一阵风吹来,每一片树叶都在响应。
院子里的两棵金桂正值花期,呼吸间满是桂花的香气。
周迟译打开音乐,侧首看着赵南霜安静的睡颜,他有很多时间,等她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