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句都往痛处戳,听着这些话,周迟译甚至都能把刚才那一巴掌美化成情趣。
冷敷的时间不宜太长,二十分钟左右。
赵南霜把脚从周迟译腿上拿开,踩在拖鞋上,毛巾里的冰袋被周迟译拿在手里才慢慢开始融化。
过去许久,他才开口:“谁说我没有放在心上?这些年,心有愧疚无法释怀的人不是只有你。”
她眉眼清冷,脸上没什么情绪,“不重要了。”
“嗯,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,无法弥补,再提确实没什么必要。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,追着你索要所谓的\'谢礼\'只是想让你心里舒服一些,不要有负罪感,当然,我也有私心,想借机与你亲近。如果不是要等你回来,作恶的人不会嚣张到今天,所以你不用多费心思去找别人帮忙,就算你要换条路,我也会想办法让那条路重新回到我这里。我最简单,最好用,你心情好的时候稍微给我点甜头就行了。”
周迟译走到门外,又折回去,“今晚我不会再过来了,安心睡吧,我给你关灯。”
关灯,关门。
留了盏台灯。
他离开后,赵南霜重新去刷牙,她睡得不算晚,但睡眠质量不怎么样。
周迟译卧室里的灯亮了一夜。
江寻是九点的飞机,赵南霜没睡好,醒得也早,昨天晚上没有陪江寻吃晚餐,打算陪他吃个早饭。
开她的车,吃完顺便送他去机场。
隔壁的吴奶奶在院子里浇花,赵南霜还是第一次看到她,主动打招呼:“吴奶奶,早上好。”
“早,”吴奶奶笑得慈爱,“找迟译吗?他半个小时前就走了,你们电话联系。”
赵南霜摇头,“我不找他,就是看看eleven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