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南霜不是胆小怕事的人。
陆止止猜测:“或者,你是想钓着他?像放风筝一样,松一下,紧一下,但他好像不吃这一套。”
“我已经很直白了,是他钓着我。”
“你怎么他了?”
赵南霜不吭声。
“暧昧期其实挺上头的,”陆止止叹气,“就怕上头的只有你一个人,没有正式在一起,你连吃醋的身份都没有。”
陆止止不去聚餐,回宿舍看杂志剪视频了,她现在一门心思搞事业。
降温后,南川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。
天色渐暗,路灯亮起来,赵南霜坐在篮球馆外面的长椅上等周迟译,他的包不重,里面放着纸巾、手机、耳机和水杯,有打火机,但没有烟,还有一件连帽卫衣,出门要用到的东西都有。
远处传来热闹的说笑声,赵南霜回过神,抬头看过去,周迟译走在最前面,他只穿了一件t恤,风一吹,薄薄的布料就贴在腰腹上。
赵南霜把那件卫衣拿出来递给他,“穿上吧,别感冒了。”
“我就算感冒了,也是被你传染的,”周迟译就这样站在她面前,把卫衣兜头套在身上。
他话里有话,赵南霜听得懂,脸颊隐隐发烫,低着头把他换下来的球衣往包里塞,“都过去多少天了,你赖不着我。”
“什么?”周迟译没有听清她刚才在嘟囔什么。
其他人要过来了,赵南霜先走为快,周迟译拿起背包斜跨在肩上,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,顺手拿过了她的相机,又换了一个新镜头,天天背着这么重的东西,难怪别的女生拧不开瓶盖,她能搬一箱水。
赵南霜悄悄侧首看他,他刚才背包的时候把卫衣帽子罩在鸭舌帽上,没有拿下来,被帽子挡着,侧脸只露出鼻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