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吃了一包跳跳糖,添加了碳酸气的糖果颗粒不在舌尖上,而是在心脏上跳动,噼里啪啦地响,但只有自己听得见。
赵南霜用了好几分钟来拆分理解周迟译的这几句话,想念一个人也是多巴胺在作祟,她想,周迟译的意思是,他可能有点喜欢她。
但他不明说,让她猜。
猜对了就是得偿所愿。
猜错了就是自作多情。
看,他就是个混蛋,挖好了陷阱等她往里跳。
如果陷阱里是水还好,她会游泳,可以自救,如果是火,会被活活地烧成灰,哪一只扑火的飞蛾有好下场?
赵南霜掐了自己一下,轻微的痛感暂时可以让被多巴胺左右的大脑恢复清醒,她要从周迟译的圈套里逃出来。
“那什么一下,你就睡不着了?”赵南霜脚尖松了力,摇椅悠悠地晃起来,“你还挺纯情的啊周迟译。”
她并非嘲讽,语气很平淡,“我睡得挺好的。”
听听这是人话吗?
周迟译也觉得自己有毛病,冷着脸转身准备下楼,但心里还是被吊着不上不下的,他脚步停顿,回头看着坐在隔壁院子里的赵南霜。
沉默几秒,他问:“所以昨天晚上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赵南霜明白了,原来是因为那个赌,周迟译这个人不喜欢欠债,“我一天不说,你就惦记一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