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怪她,喜欢周时延太正常不过了。
“一会儿到家了忍着点,别掀桌子,只是吃顿饭而已,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,”周时延提前叮嘱。
周总又准备结婚了。
周迟译心里没什么感觉,他只是问:“又怀上了?”
“没有,”周时延无奈地笑了笑,“对方有个女儿,跟你同龄,初中好像还跟你和南霜在同一所学校,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,目前还在国外,你们暂时不会见面。”
“挺意外,我以为又是一个二十岁的。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了?”
“他这个年纪,在家里更需要志趣相投的一个灵魂伴侣。虽然谈到结婚这一步了,但怎么也还要个两三年,今天只是正式地带回家介绍给我们认识。”
周迟译太了解周海林了,和他母亲在一起的时候,外人都说浪子回头了,但也只是短暂地爱了几年。
“合着在外面还有满足他需求的□□伴侣,他也不怕早衰。”
“怎么说话呢。你稍微给点面子,他心情好了,说不定就不干涉你报考志愿的问题。”周时延是过来人,硬碰硬没什么好结果,他转移话题:“这辆车还不错吧,我朋友有个赛车场,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玩。”
周迟译会玩乐,但不会沉迷,他生在这样的家庭,从小无论要什么都是触手可得,物质欲是最低级的欲望,有趣的事才会吸引到他的注意力,但多半也不会长久。说实话,周时延虽然是他的哥哥,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,送车就像约会时送花一样,是不会出错的公式性标准答案。
车开进市区,车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。
周时延接完电话,冷不丁地说了句:“你对南霜客气点。”
靠着车座打瞌睡的周迟译突然就笑了,“她跟你告状了?你说说,她怎么跟你抱怨我的。”
“人家根本就没有提过你的名字,”周时延想起离开山庄之前,周迟译头也不回地从南霜面前走过,他上车之后,南霜那个失落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