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盛刚开始想上体校,但训练时受了伤,且是不可逆转的伤害,只能无奈放弃。
他的四肢都很有力量,赵南霜到现在还记得在水里被他死死勒住脖子时的窒息感。
“有事吗?”
“一点点小事,打扰你一分钟。”
“稍等。”
赵南霜催促周迟译:“你快点。”
“怎么快?”周迟译刚把药膏的盒子打开。
赵南霜自己擦药的时候,连一分钟都用不了,她不知道周迟译在磨蹭什么,“随便擦擦就行了,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。”
周迟译没说话。
她的皮肤很白,伤疤就很明显,左耳戴着的六个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五个都是星星的形状,另外一个在耳骨上,耳钉是一个很小的字母z。
在耳骨上打耳洞很疼,寇庄路说她是个狠人,确实是,她很能忍。
这道伤疤就像是洒在洁白瓷器上的墨汁,周迟译忽然有点后悔就这么简单地跟荣家和解了,“我上次是不是只说不跟他妹妹计较,没说不追究他的责任吧?”
赵南霜没听清,“什么?”
周迟译停顿几秒,“没什么。”
他还是和刚才一样,慢悠悠地,用棉签沾了点药膏,涂在伤口上,药膏凉凉的,赵南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处。
她有点不自在,怪怪的。
“好了吗?”
“快了。”
周迟译起身的时候,赵南霜莫名地松了口气,准备去给谢盛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