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耳边,是沈弗峥俯低一些,轻轻擦着她软白耳廓的声音。
“没有错。你要坚信自己没有错,因为有时候,错误只是虚晃一枪的考验,你觉得错了就是错了,你觉得没错就是没错。”
话落一瞬,复杂而机械的解锁声音也停止了。
门,无声地弹开一隙。
欢迎坚信自己的第二个造访者进入。
沈弗峥替她将滑落的毯子提回肩上,钟弥伸入一只脚,脚心落在釉面一样温凉的私人领地。
她之前在负一楼的栏杆边,以俯视角度匆匆欣赏过,近距离参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斗彩,青花,甜白,眼花缭乱的瓶樽瓷器,隔着透明玻璃,错落摆放,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拿取方便,这些玻璃都没有顶。
“这些玻璃是那种特殊定制,起保护作用的吗?”钟弥忽然问。
沈弗峥回答:“很脆,一敲就会全部碎掉。”
钟弥回身奇怪地看他:“你敲过?”
他稍稍沉吟:“还没有。”
“这些瓷器买来是用于收藏保值的吗?”
“可能有这个原因。”
钟弥看到一张豇豆红的软皮躺椅,放置中央空地处,造型复古,冷调空间里,硕大一抹红,即使饱和度极低,也足够亮眼。
脚心轻踩几下,走过去,钟弥往上一躺,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。
眼皮外,沈弗峥的声音仿佛被空寂的环境浸得清冷:“在感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