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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腔 咬枝绿 788 字 2023-07-08

“沈弗峥。”

钟弥轻轻喊他。

他转回视线,从她缀着小小烟火的眼睛里,忽的瞧出一种天荒地老的东西。

他低头,钟弥踮脚,闭眼吻上的一瞬,才知道那种美好的东西是什么。

于世俗中,焚花烹锦,浪漫出逃的错觉。

第40章 艺术家 抽象主义和写实画派

元宵次日早上, 钟弥起不来。

酒店窗帘闭合,室内开着柔和的灯,难辨昼夜, 但她侧躺在枕头上捧手机刷朋友圈,先是浏览完胡葭荔昨天的约会九宫格, 点了一个赞,又去看靳月的深夜小作文。

屏幕一角显示当前时间。

她知道外头天已经亮了。

沈弗峥洗漱完, 高大身躯背对着床, 站在镜前穿衣,钟弥从镜中窥见他垂眼系衬衣纽扣的动作,眸半敛,映出眼下灰影,指骨修长, 慢条斯理打理着自己。

面孔上, 神清气爽之余,有种偷情/事后餍足的漠然。

他右边未被遮盖的肩颈皮肤上有一片抓咬红痕,艺术家趴床边, 远远欣赏自己昨夜的杰作。

倏然, 他眼皮一掀, 往前瞧,钟弥隔着镜子被人盯住, 先顿了下, 随即大大方方耸肩做了一个小表情,转身过去。

所以她错失机会, 不知道沈弗峥看她的眼神, 与刚刚的她有类似感觉——艺术家欣赏自己的杰作。

若有不同, 大概钟弥是天马行空的抽象主义, 而他是苛求细节的写实画派。

扣完衬衣的最后一粒纽扣,沈弗峥调整袖口让腕骨舒服,对着镜子,往左偏头,衣领缝隙里,细看还是露出一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