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上是最稀松平常的淡笑,修长的指骨有一搭无一搭地将银色薄刃翻转,闻声偏过头,眸色在眼皮微敛之间冷淡下来,对助理只说三个字。
“叫她等。”
诸事繁多。
从商业楼出来,老林开车门问他要不要回酒店休息,沈弗良打了电话来说要做东请他晚上去娱乐。
那一瞬心烦,让他想起钟弥的玲珑剔透。
等不到十五月圆,要见她一面。
老林识趣,这车没挡板,便说下去买包烟。
沈弗峥抱着钟弥,问她,想我没有?钟弥杏衫桃裙如一幅早春图景,单薄料峭,侧坐在他腿上,嘴角已然弯成一道春风,偏笑着摇头不认。
年前一别的低落情绪,好似已经翻篇,钟弥此时才能坦然承认,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不合时宜。
“你当时有没有生我的气?”
沈弗峥应声,很深重地说:“嗯,你好不懂事。”
钟弥面色突变,像被从优秀打成了不及格一样,备受冲击。
“我随便问问的!你这人,你这人怎么还真的‘嗯’啊!”
沈弗峥笑着,伸手将她垂下去嘴角以拇指食指提上去,叫她再度展颜:“故意说的,怎么还真的信?”
钟弥拿不准了:“是假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