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刚走进船舱,迎面而来两个对于其他兵士来说有些眼生的伙计。
“郎……刘侍郎,有人给我们的杯子里下了迷魂散。”阿则禀道,并将手上拿着的杯子递给裴约素。
裴约素闻了闻,微微感觉到一阵眩晕。她将杯子又递给刘若竹,点点头,示意阿则所说没错。
“没有保护好刘侍郎,属下罪该万死。”阿茂则黑着脸道。
带路的士兵看着这两个伙计,心生惭愧。同是押运粮草的将士,对于没有保护好督运官这件事,自己就没有这么深的思悔之意。
刘若竹点点头,并没有多说什么,免得显得和他俩过分亲近,惹人怀疑。当时选择把自己的贴身护卫藏进押运粮草的将士队伍里,一是为了给裴约素一个合理身份,二则便是让他俩在暗处,不惹人注目,自然就能注意到一些不同寻常的细节。
来到沈青的房间,裴约素一眼看到凭几上倾倒的酒壶和杯子,还有两盘下酒菜,一盘熟羊肉,一盘脍鲤。脍鲤的色泽看起来很新鲜,应当是早上刚从江上捕来的。
裴约素看了眼酒壶中剩余的酒水,以及杯子杯壁的色泽,又闻了闻气味,熟悉的眩晕感微微上头。
“确实是迷魂药,和阿……那两位兄弟中的是同一种,但和我们中的似乎不一样。”裴约素说道。
刘若竹眉头紧皱。
这怎么也说不通,水寇既是想迷晕船上的人,为什么有的人中招了,有的人没有,又为什么要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迷药?一种令人昏迷,一种令人无力。再者,散播香气到船上,潜伏在水面可以做到。但船上的人是因为喝了酒或者水才导致昏迷的,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,除非……有内鬼接应。
刘若竹想到这一层,却没有表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