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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若竹望着她笑道:“秀娘跟吴石跟久了,反侦察的意识都很强,我们放过他,他也不会去处理凶器的。还是先抓了他,免得夜长梦多。至于口供……我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。对症下药,疗效才是最好的。”

见他如此说,裴约素算是心安了一大半。

接下来的三四日,一切都很平常。裴约素人在县衙内,总是听到旁人的议论,都说那秀娘关在牢内,只每日盯着墙壁,像一尊石雕,连送进去的饭菜,他也仅仅只是吃两口就不动了。

说他想要以自尽这一招来做抵抗吧,他倒是也将饭菜吃两口,并且每日到点了就休息。只是,他的姿态,确实是极其消沉的。

又过两日,刘若竹来衙门,身后还带了三个人,两老一少,穿着粗布织成的衣裳,看起来只是普通百姓,从他们脚上磨破的鞋子和风尘仆仆的面容来看,应当还不是长安人。

“这是……”裴约素有些疑惑。

“秀娘的父母和胞弟,刚从潭州来,走的水路,终于赶到了。”刘若竹低声道。

裴约素错愕地睁大眼睛,她是万万没想到,刘若竹所谓对症下药的「药引子」居然是这个。可是,这一招,也是兵行险招。

刘若竹似乎看破她眼底的震惊与担忧,倾下身子,伏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有没有用,要试了才知道。”

牢房内。

比起旁的犯人一听到响动,就迫不及待伸出头来端看的样子,秀娘的冷清显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