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面,吴伯甫将吴石下狱的消息故意传播开来,私心里,想要抵消掉一部分老百姓对于羊肚婴孩一案的非议,为自己减轻些压力,但更重要的目的则是引蛇出洞。
不过,两天过去了,什么动静都没有。甚至于,老百姓对于羊肚婴孩一案的非议再度甚嚣尘上,且怎么都查不出源头,不知是什么人在故意散播。
好像有了些眉目的案子,再次陷入僵局。不得已,刘若竹相约裴约素,再次来到吴家,寻他们的「友军」秀娘问话。
秀娘坐在桃树下浣洗衣裳,见二人前来,一点也不意外。她招呼二人坐下,只是没了上一次的殷勤,只薄薄奉上凉茶两杯。
“你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裴约素喝了口茶,状似无意地问她。
“没什么打算,过一日,算一日,有手有脚的,总不至于饿死。”秀娘淡淡地回道。
刘若竹打量着秀娘这一双洗衣裳的手,骨节粗大有力,就算靠替人浆洗衣裳过活,也不是不可。
秀娘非长安人,她的户籍暂且调不出来,听口音,像是南方人。
“秀娘,你是哪里人?”刘若竹问道。
“潭州浏阳县,逃难来长安的。”秀娘头也不抬。
裴约素略惊讶地和刘若竹对视一眼。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来长安之后,似乎是和潭州杠上了。管大夫是潭州的,秀娘居然也是潭州的,而刘若竹不日又要押运粮款去潭州。
冥冥之中,潭州这个地儿,和她有着脱不开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