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,我们来滴骨验亲吧。”裴约素从他的反应,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他的骨血,她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撕了他伪善的面目,将他的真面目晾在太阳下。
吴伯甫一个眼色使过去,不良人立马去屋内寻了空碗,盛了干净的水来,又从热心的邻居家借来一根针。
当他将针举到吴石面前时,吴石的抗拒溢于言表,整个人挣扎起来,怎么都不肯配合。
秦义见况,上前几下子,就将毫无防备的吴石撂倒在地。然后将他拖到白骨跟前,刺破他手指,将血滴到其中一具骨头上。
眼见骨血相融,几乎辩无可辩。
“吴老板,还需要一具一具验过去吗?”裴约素冷冷地问道。
“不用了。她们确实都是我的女儿。大的总梦魇,自己将自己掐死了。几个小的,误食了老鼠药,也死了。我把她们葬在这儿,是因为思念她们。”吴石从地上爬起来,快速说道。
刘若竹突然鼓起掌来,“能在短时间内编出这一套谎话来,你的反应已不算是慢。可你没听裴小娘子说么?那几个小的,是在还没毒发身亡时,就已经受了针扎,对于这个,你怎么解释?”
吴石面无表情道:“我们老家有个生男孩儿的方子,就是将夭折的女孩儿葬在家里,身上插上针,意思就是叫那些女鬼们都看着,不要来我家投胎,不然就是这个下场。老二、老三和老四已经吃了老鼠药,怎么救都是救不了的,不如为家里做些贡献,招个弟弟来。”
听了这话,人群中议论纷纷。
民间有溺女婴的习俗,但那是在偏远地区,这里可是长安。当今圣上亦是女人,她对于民间的这个习俗深恶痛绝,曾明令禁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