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眼见藏不住,刘若竹干脆摊开了说,“他家中的风水阵是你设下的,据他所说,是为了平息前主人的怨气。但我觉得,事实恐怕不是如此。”
“刘侍郎想要知道些什么呢?”镜观捋着胡子,慢腾腾地问。
裴约素认为他是明知故问,刘若竹却极其有耐性,“自然是这个风水阵,究竟针对的是谁?”
镜观一脸为难,“哎呀,我们这一行,是必须替客人保守秘密的呀。”
只见刘若竹一脸了然,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饼子,那金澄澄的光泽直晃得裴约素皱眉,心道:刘侍郎还真是财大气粗,他今天出门究竟带了多少块金饼子。
“大师,吴老板当初一定是付了保守秘密的钱。刚刚那块饼子,权当是不请自来,打扰大师清修的补偿,这一块,不知够不够买吴老板的秘密。”刘若竹声音低低的,充满蛊惑的意味。
镜观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。纵然是见过长安城那么多权贵,但刘若竹的大方还是令他心花怒放。
“进门左手边第二株桃树,地底下的东西,自然就是吴老板想要压住的东西了。”镜观说完,极快地接过金饼子,并用牙齿咬了一口。
“地底下有什么?”刘若竹追问。
“刘侍郎,我说得够多了。不过,你要是还想知道,这便是另外的价钱。”镜观眼底露出贪婪的光。
刘若竹径直起身,并虚拉了一把一旁的裴约素,向镜观告辞。
二人转身出门的一刹那,镜观在背后幽幽叹了声:“本是世家贵胄女,奈何虎落平阳被犬欺。只待一日东风起,直上云霄九万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