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梅儿这些年吃了很多苦了。”刘若竹语气哀伤,双睫下垂。
裴约素在一旁干瞪眼,简直要为刘侍郎的演技所折服。他这睁着眼睛说瞎话,且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,究竟是从何处来的?
中年男子见他这般,倒也将信将疑了三分,“她一个小女孩儿,从小就在孤独园抢饭吃,若是不抢,大概只有饿死的份儿。”
“这么说,梅儿以前是个极其强悍的女孩儿了?”刘若竹问道。
“是啊,比男孩儿还凶。可惜啊,这样强悍还是死了,还是死得这般……”男子突然三缄其口,默默摇摇头,然后就走了。
一阵风吹过,挂在梁下的白幡和堆放在门口的纸人随之晃动,充满诡异。
裴约素不自觉就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若是直接说咱们是衙门的人,这些底层百姓总是会心生防备和畏惧,事不关己,也就难说什么实话。”刘若竹转身,朝裴约素说道。
“受教。”裴约素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,刘侍郎的演技,真是出神入化,演什么像什么。”
刘若竹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。但没有同她计较的意思,只是问:“你没发现一个疑点吗?”
“嗯?”裴约素同他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