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郎君,别来无恙。”刘若竹站定在牢房外。
听衙役提起,来玄之不堪眼下处境,情绪不稳,总是时不时发疯,甚至还做出过用头撞墙的举动。
此时,来玄之盘腿坐在地上,头发散乱,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刘若竹,唇角却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,“听到脚步声,我就猜到是你。除了你,大约没人会来看我了。”
刘若竹盘腿,与他对坐,也笑了一笑:“到底相识一场,来送送你。”
来玄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嗤笑道:“我能进来,还不是你搞的鬼。当了太平公主的裙下之臣,滋味如何?”
刘若竹不理会他的信口污蔑,只问他:“管大夫会自杀,你是如何提前得知的?”
来玄之有些诧异,他反问道:“你竟不是来求我,饶过你的裴小娘子?”
刘若竹淡笑道:“来郎君被关在这儿,消息都滞后不少。案子早就告破了,富贵儿和牛大头都已伏法,那些乡绅也被遣送回乡了。至于我与裴小娘子,我们二人的感情在你设下的历练里,越来越如胶似漆,已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了。”
来玄之面色发黑,他没料到刘若竹竟能这么快破案,居然还跑到自己跟前炫耀起感情来。明知是激将,可来玄之内心里还是嫉妒得发狂。他拥有很多女人,可是他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何滋味。他不会爱人,好像,也没有人爱他。那些女人,对他只有奉承和恐惧罢了。
基于此,他恶狠狠地凝视他道:“刘侍郎既这么聪明,你便自己去寻找答案吧。”
“康太白,这个名字你熟悉吗?”刘若竹冷不丁地问道。
“谁?”来玄之一愣。
刘若竹就是要将他激怒后,好获取他的直接反应。不过,来玄之听到这个名字后,脸上的陌生不像是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