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却不肯,脚下生了根似的,势必要吴伯甫现在就给他们一个说法,两方僵持了起来。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,场面十分难看。

恰巧这时,裴约素拎着一只篮子出现,忽地看到这许多人,有些不明所以。吴伯甫朝她挤眼神,见她不明白,正想让自己的属下领她从后门绕,却不料,这帮乡绅已经发现了裴约素的存在。

“哟,这就是裴小娘子吧。长得清清白白的,怎么做人那么差劲呢。我族弟好心收留你,你居然狠心将他杀害!你的心肠是什么做的!”

“就是!好狠心的小娘子!你还我们管家人的命来!”

“长得细皮嫩肉的,不如下牢子前,让我们村里的光棍爽上一番!”

这几名男子居然试图对裴约素拉拉扯扯,有那年轻的,在混乱中,狠狠摸了一把裴约素的手。

裴约素本就聪慧,听着这帮人的污言秽语,心中已明白他们的身份,只是人被团团围住,根本脱离不得。

居然有人敢占自个儿的便宜,裴约素心中一阵恶心,却因场面过于混乱,看不清究竟是哪个,只觉得眼前的人,各个都脏臭不堪。

“快放开我!”裴约素怒喝。

吴伯甫忙令不良人上前拉开这帮乡绅。与此同时,他心中的疑惑愈来愈甚。

潭州离长安山高水远,先不说这帮人是如何卡在这个节骨眼上抵达长安的,就说他们与裴小娘子从未见过面,怎地就能一眼认出她?而且这帮人也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,到了长安,怎地就和地痞流氓似的呢?

要说这背后无人指使,吴伯甫是不信的。

一道马鞭自空中飞来,精准地甩到年轻乡绅的手上。没做过什么农活儿的手,刹时裂开一道鲜红的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