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细细对比了遗书上的字与她的,几乎没有任何共通之处。随即,他命下属将两张纸拿去百姓面前展示,示意这封遗书非裴小娘子仿写。
人群中议论纷纷,有个还识些字的男人不服地嚷嚷:“不是她,还能是谁!她一定有帮凶,且看她出门和谁来往,就能找到帮凶了!”
“就是!这么大的家业,一定有人同她一起图谋!”围看的人跟着起哄。
刘若竹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来,令男人后脖颈冒出寒气。
“裴小娘子一直同我在一处,你在说我是帮凶?”
男人傻眼,原本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想借机鼓动哄闹一番,折损一下这个拒绝自己求亲的小娘子,没成想,凌乱之中竟摸到了老虎的屁股。他缩了缩脖子,立刻逃离了现场。
“你在此处候着,我去后头瞧瞧。”刘若竹转过身,只有对着裴约素说话时,语气才柔上三分。
“嗯。”裴约素点头,表现颇为镇静,目光却一直追随他的背影,直至消失在屋帘处。
内心里,她以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情感去依赖他,将自己的希望只寄托于他。这对常年独自行走于风雨中的裴约素来说,是一桩微小的奇迹。
刘若竹先去了柴房,发现这里也被收拾妥当,只是冷锅冷灶的,没有一丝生火做饭的打算。自己来时已近午时,这一家子不打算用饭么?且管延京不用饭就喝药的行为,似乎更能佐证是自杀。
他皱了皱眉头,接着去往管延京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