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被推开,数十名侍从和仆人簇拥着县主鱼贯而入,不大的庭院里,迅速站满了人。
管延京原本在给病人瞧病,听到县主往自家来,只能暂停问诊。而那名病人只是个普通百姓,哪里撞见过这样的阵仗,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,头都不敢抬。
平寿县主是宗室女子,年轻时嫁与刘若竹的祖父为继室。据说,家人原是不肯,但平寿县主以一己之力,抗衡整个家族,最终如愿以偿。
她如今眉发花白,看着慈眉善目,但周身的气度雍容,叫人不敢直视。
裴约素站在树下,低垂着头,却莫名引起平寿县主的注意。她看了裴约素好几眼,这才在刘若竹手下的引领中步入屋内。
屋内。
刘若竹坐在榻上,因后背的伤口,并不敢直接躺着或是靠着。他见着祖母,忙要起来见礼,却被平寿县主按住。
她满眼心疼地望着他道:“查案就查案,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早知如此,就不该让你当这劳神子官,和你阿翁似的,一脚踩进黄土里。”
“阿翁再不好,您不还是死活要嫁?”刘若竹贫嘴道,“阿婆,我真的没事,一点小伤,养一养就好了。”
“这还是一点小伤?我听到下人来报,都快吓得没命了,直往这儿赶。”平寿县主捂着胸口道。
“是孙儿不好,让阿婆牵挂了。”刘若竹乖巧道。
“听说,你受伤时,有位小娘子和你在一起?”平寿县主突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