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若竹缓缓开口:“最近刑部抓获了一个拐卖良家女子的人牙子,多年前,云烟居然也是经他手被卖到长安来的。这云烟被卖过两次,一次是杜家,另一次是青楼,所以人牙子对她印象深刻。这人牙子还提过一桩趣事儿,他说你在一个月前花重金找过他了解云烟的过往。傅郎君不如先说说,你查探这些是做什么吧。”

刘若竹凉凉地看着他,又补了一句:“你哪来的钱,莫不是偷拿的你亲戚家的吧?”

傅辰良面色涨得通红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我想娶一个人,总要打听清楚她的过往吧。”

刘若竹闲闲一笑,“你同云烟浓情蜜意,她没有告诉过你吗?”

“自然是说过,但我怕她骗我,所以还是想打探一下。”傅辰良低下头去。

“那你俩的关系也并非像你说得这般好。”刘若竹坐于胡床上,比站着的傅辰良矮了许多,但气场上,却足以压制他。

“我怀疑她,同我爱她这件事,似乎并不相冲突。”傅辰良强硬地辩驳道。

“那你同彭奉议郎家的妾侍有私,和爱她这件事,相冲突么?”刘若竹缓缓而道。

傅辰良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,像是自己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捅穿的那种难看,他跌坐在地,长久无言。

刘若竹并不着急,反而捧起一边的茶盏,将浮在最上层的茶末吹开,心中嫌弃这刑部的人是真不懂如何烹茶,同样的普通茶叶,为何裴小娘子烹出的,就格外令人满意呢。

就在刘若竹有些微走神的时候,傅辰良开了口:“有段时日,我总见不到云烟,后来打听才知,是彭奉议郎出了高价钱,日日霸着她。云烟也没法子拒绝,我是想报复他,这才和他的妾侍搅合在一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