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脖子用力一甩,马车内的裴约素好不容易站稳,又蓦地摔进刘若竹怀里。

丝滑柔软的触感,伴随阵阵清幽的沉香气味,顺着鼻腔缓缓上升。裴约素脸色转作绯红,那股绯红甚至蔓延到了颈后。

刘若竹看着她张皇娇媚的模样,是从没见过的样子,心跳也不免快了几分。他怀中的娇软令他生出恋恋不舍的感觉。就在这一刹那,他突然很想拥着这股感觉走下去。

“吁——”马夫终于制止住惊吓的马,他回头冲这帘子后的主人家致歉:“是属下没有管好这马,令郎君和小娘子受惊了,请郎君责罚。”

“无妨。”刘若竹故作平静。

他与裴约素互望一眼,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而裴约素也意识到自己此番姿态的不合时宜,两人仿佛被热铁烙到一样,迅速弹开。

马车抵达南山堂时,刘若竹掀开车帘,望着裴约素回去。

裴约素不知在想些什么,三步一回头,忽然站住,“刘侍郎接下来要去何处?”

刘若竹一顿,“去人市瞧瞧,那里不适合你去,你先归家歇息。”

裴约素点点头,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刘侍郎待自己的态度,温柔得过分。好像……他看破了自己的身份,然后自从疑似看破自己身份后,就对自己照顾有加。

这是为什么呢?一切仿佛隔着层迷雾般,叫人看不真切。

她心中百般忐忑,可又有一道声音在她耳边说:这并非地狱来的索命衙差,而是上天赐予之礼,定要大胆去拆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