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抓着邹玉,说话很急,上气不接下气。
邹玉一巴掌将她扇到地上,嘲讽道:“赔什么命?你知道为什么我杀了人,他们护着我,却不肯护着你么?因为我怀了身孕,是他老王家的种!你这只老母鸡不能生了!哈哈哈!你去照照铜镜,就你这副样子,还好意思跟我争,你配吗?你这个克死自己阿娘的贱人!”
她的话,字字诛心,极其恶毒。
邹珠哪里是她的对手,被气得连连喘着,从喉咙里发出绝望又愤恨的哀嚎,像是一只命到绝处的母兽。
吴伯甫从心底厌极了邹玉,开口道:“既已认罪,那便画押。本官宣判,王大虎与邹玉均犯下十恶之罪。王大虎与弟媳通奸,杀害兄弟。邹玉与伯兄通奸,杀害外甥,罪名成立,当判处斩刑,待此案上报刑部,便予实行。因邹玉怀有身孕,待生育过后,另行斩刑。”
大堂之上,一片哀嚎。有人哭自己,有人哭这多舛的命运。到了死亡面前,谁也无法以轻松的姿态上路。
大堂外,看客有幸灾乐祸的,有嫉恶如仇说好的,也有唏嘘不已的。
南山堂。
早已有热情的邻居跑来告诉裴约素这个好消息,说是王家的恶人都被判了,管郎中的声名得以恢复,南山堂能够重新开门了。
“多谢,只是师傅近来身体欠安,还在休养中,怕是要过些时日了。”裴约素往屋里看去。
“裴小娘子我们也信得过的。”那人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