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若竹抹抹嘴,摆摆手,“管郎中对我伯父有恩,再者,如今圣上劝农桑、薄赋敛、兴科举,延续盛世。百姓们安居乐业,官员们清正廉明,刑部的事儿自然少。好不容易出了个案子,我帮帮吴县令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见他如此吹捧圣上,裴约素心中对他升起的好感,不免又缩水了些。

吃完煎白肠后,刘若竹和裴约素二人往巷子深处走去。

巷子口有株巨大的老槐树,叶子已经落尽,光秃秃的枝条倒精神抖擞地向外伸展着,根本不畏寒风霜雪,看着比其他地方的树木都长得好。

再往里走,便是一排排石头围起来的茅草屋子。

城里的老百姓大多居住在里坊,每个里坊之间有高墙分隔,墙下设立坊门相通。像石磨坊这片的老房子,已经很少见了。若非这片的百姓不想迁往城郊,这些房子早已被夷平了。

王大虎家就在进来左数第三处,门口被不良人把守着。

刘若竹拿出腰牌,便被放了进去。

前后三间茅屋,院子里散养着一只鸡,镢头和耙子倒挂在屋檐下。院落虽泥泞,倒还不算杂乱,应当是有人时常收拾。

一间厨房,两间卧房。厨房有些乱,应该被人翻过。卧房一眼便能望到底。

裴约素这才理解为何不良人们回去得那样快。因为王大虎家确实没什么可看的,不像是埋了很深的线索的样子。

她望向刘若竹,刘若竹也望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