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粗陋,要做好一个官夫人,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呀,偏偏此人没有一点自觉性。
张七巧和黄明子倒没那么讲究,虽说能看出桑云点茶的技艺十分拙劣,但还是捧着茶碗,将茶喝了。
外头下着雨,气温骤降。屋里的人因着这一碗碗的茶水,气氛逐渐升温。
过了会儿,钟大回来了,他还没来得及脱下蓑衣,就开口道:“公子,桑姑娘真乃神人也。我们去了赌场,大白天的,有个小子,见着我们就跑。我们追上他,发现他身上藏着不少财宝,他不打自招,说这些财宝都是章远的。”
许遵抬眼,与桑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。
两人皆有些诧异,因为二人都不觉得这案子能有这么简单。
钟大喘着粗气,将蓑衣脱下,接着道:“不过这些东西,他说他是偷的,他可没杀人。”
“钟大哥,你就不能一次性将话说完嘛。”桑云刚站起身,又坐下来。
“不对。”许遵眼眸一暗,“我们发出公告,让人过来验尸,只说了尸体的特征,可并未说死的是谁。他是怎么知道章远死了的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觉察出了不对。
“就知道这小子不对劲儿,别的兄弟还在问话呢,我先把他带回来了,公子现在要审么?”钟大道。
“将他带去堂上。”许遵说着,就要去戴官帽。
一刻之后,许遵坐在大堂之上,偷东西的年轻男子被押了进来,他浑身哆哆嗦嗦,看了许遵一眼后,忙伏在地上,不停说着自己有罪。
不等许遵说话,男子自顾自开口:“小人王四六,家住布衣巷,上有老,下有小,小人自己又有病,没体力去做活儿,这才想偷点东西,换些钱生活的。东西还没来得及换成钱呢,就被捕头大哥抓了。小人愿意将东西全部上交,请大人能体谅小人的难处,少打几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