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人,有无前科?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们联合起来撒谎?”许遵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钟大越往里走,地板上积下的雨水就越多。
桑云忙将炭盆捧过来,“钟大哥,快烤烤火。”
“欸,多谢妹子。”钟大边烤衣裳,边继续回道:“咱们兄弟把周围邻居,和认识他们的人,都问个遍了。他们之间感情确实不错,以前,包家穷,家里男人死得早,孤儿寡母的,活得艰难,这几个人家里帮了包家不少。后来,包氏被选中当岐王殿下的奶娘,包家就发达了,立了女户。这个章远呢,也不忘本,因为和岐王一道长大,受了岐王不少恩惠,这些恩惠呢,都分给这几个朋友了。就连这几人娶亲的聘礼,章远都帮衬了不少。”
“看来,包氏没有说谎。”许遵评道。
“而且这个章远啊,人缘儿确实不错,为人极重情义。反而是他的母亲包氏,有了岐王殿下这座靠山,人就变得豪横起来,他娘家的侄子来汴京,欺负了个民女,包氏都能将此事儿压下去。还有,章远媳妇儿的死,很大程度上,是包氏自己造的孽,挣了那么多钱,却不舍得给儿媳请个好些的稳婆。儿媳难产,她不去请大夫,反而在门外跟稳婆讨价还价的,这事儿,邻居都知道。”钟大想起什么,便说什么。
“大人,你说,有没有一种可能,章远的死,其实跟他本人无关,而是跟他的母亲有关?”桑云道。
“你说得很对,将对包氏的恨意,转移到包氏儿子身上,这样的行凶动机非常隐秘,查案子的人有可能会忽略掉。”许遵说道。
“嘶但是这个章远吧,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缺,他好赌。”钟大被火星子烫到手,龇牙咧嘴时,又想到这事儿,“听他的朋友说,以前是不好赌的,好像是丧妻之后,心情不好,偶尔会去赌场赌两把。最近,他去的次数比较勤。”
“赌场查过了吗?”许遵问。
“去过了,赌场的人说,章远是好赌,但赌品不错,从不欠钱,赌桌上,还颇具君子之风。”钟大回道。
“根据章远朋友所说,他心情不好,才去赌场,可他丧妻已经几年了,最近去得频繁了,这是为何?还有,他与朋友分开后,会不会去了赌场?他那天是赢了钱,还是输了钱?若是赢了钱,会不会被人盯上呢?”桑云顺着赌场的这条线索,想出一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