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凭一个咬印,就断定此人是包氏的儿子,非常牵强。或许,通过滴骨验亲的方式则更靠谱。只是,先前黄明子在尸骨上动了手脚——将煮蟹用的明矾注入骨内,所以当时国公的血,才能与这具尸骨相融。
而眼下——
“大人,是不是要为您准备纸笔了?”桑云小声地问道。
许遵转头,眼底全是惊艳,她的反应之快,远在他意料之外。他们之间的默契,似乎都超过了他与钟大。
桑云将包氏请到办事处,同时,为许遵备了纸笔,并磨好了墨。
许遵根据包氏所描绘的,画出一张画像,又根据尸体颅骨的形态,加上自己的一点想象力,画出另一张画像。
包氏看到第二张画像时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,又憋不住了。
“是我儿,是我儿!”
“夫人,请节哀。”桑云扶住包氏,安抚她道。
众人对比两张画像,确实有九分相像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都是同一人。
“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,杀人就算了,还毁容,毁容就算了,还割了那玩意儿,损不损呐。”钟大忍不住吐槽道。
他声音不高,却还是被包氏听到,包氏拍着大腿,哭得更为伤心。
张七巧他们忙将钟大请出去,虽说他缉凶有一手,但安抚受害者家眷,还是桑云更在行。
待桑云将包氏重新安抚好后,许遵才对她进行惯例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