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什么事儿?”许遵问。

“两件事儿。第一件,黄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,那延庆观的大弟子还真是自然死亡,他一直患有消渴症,需要吃药维持。昨儿夜里,他的消渴症,又引发了真心痛,根本来不及救治啊。”钟大禀道。

“《黄帝内经》曾描述过,真心痛,朝发夕死,夕发朝死。他既患病,一旦发作,就是扁鹊在世,也难以救他性命啊。至于消渴症,无法根治,维持此病的药极贵,这名大弟子恐怕是为了活下去,才收钱,将这神仙真人的干净地儿,卖与歹人作威作福。”许遵道。

“大人”桑云眼里发光,“我一直觉得七张兄博学,没想到大人也不遑多让啊。”

“咳”许遵被她夸得面色一红,正襟危坐道:“我这大理寺卿,总不能输给他一个七品司直吧。”

“是,不过,我以为出家之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呢,没想到这名大弟子为了活下去,竟出卖灵魂,他在牢狱之中横死,必定是神仙真人惩罚于他。”桑云感慨道。

许遵愣了一愣,看向钟大,“第二件事呢?”

“第二件事,王国公府上的人来给咱们递消息,说二十多年前,是将婴孩放在一只篮子内,顺着国公府外的河流往下流去的。下流经过的,有一间寺庙,说是可以去那里问问。”钟大道。

“然后呢?”许遵眯了眯眼睛,“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了,结果一无所获?”

“哎呀。”钟大猛拍大腿,“公子果真料事如神。”

桑云在一旁听着,转了转眼珠子,突然开口道:“王国公夫妇这么积极,似乎就是料定了咱们找不到人呢。”

“你有何想法?”许遵转过头,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