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遵一想到这人好几日不曾洗澡,心中对她嫌弃得很,却没将她推开,任由她抱着。因为他发现,被她抱着,心中会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,越过任何感受。

“去洗把脸,待会儿来听审。”许遵后退一步,转身要走,走了几步,又停了下来,回头望向她道:“你究竟是怎么说服阿满放你来的?一个斥候军,能这么轻易被你哄骗?”

“他喂我吃了一颗毒药。”桑云笑着道。

许遵蹙眉,他看着桑云傻笑的样子,觉得这丫头莫不是冻坏脑子了?要不,怎么吃了毒药,还能笑成这样呢?

桑云看许遵一脸担忧,知道他是误解了自己,忙解释道:“阿满在外逃窜许久,哪儿来的机会配备新的毒药?他所有的毒药,应该都用来杀朱兆了。他给我吃的是三七,小时候我去山上砍柴,被划破手,就吃这个止血,他蒙不了我。”

原来如此,许遵稍稍放下心来,但还是板着脸道:“过会儿去找黄明子瞧瞧,大意不得。”

“是,大人,我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关心我了。”桑云眼神明亮,像十五的满月一般。

“大人我一直很关心你,你不知道而已。”许遵转过身,黑暗之中,掩饰不住地露出笑意。

“大人你说什么?”桑云追在后头,还想将这样的话再听一遍。

许遵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。

这起案子的审案过程很是顺利,只不过,应木兰和阿满都抢着认罪,让大家颇为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