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木兰的话已经递出去了,许遵也点头同意了,就没有收回来的余地了。于是,众人让出一条道。

前院儿有空屋,应木兰邀许遵进了其中一间,随后关上门。

“应姑娘是想与我说什么?”许遵在暗下来的光线中,望向她混沌不清的身影。

“许大人还记得小汝不?”应木兰突然问。

“你说黄汝?”许遵皱眉。

看来,他猜得不错,这桩案子果真与这陈年旧事有关。

“若是小汝还活着,她该多大了?许大人还记得吗?”不等许遵回话,应木兰又自顾自说道:“我和小汝,还有眉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,我们说好。不论日后出嫁也好,或是举家迁移也罢,都要保持联络,我们要当一生的朋友。可是她们却一个又一个地陷入男人的谎言中,还为此付出了生命,真的好傻。”

“蔡思学没有保护眉儿的能力,还染指于她,且始乱终弃,他不该死吗?朱兆嘴上说喜欢眉儿,可一遇到事儿,就往后退缩,让眉儿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没了,他不该死吗?而你”应木兰怨毒似的目光看向许遵,“你与小汝说亲,却无缘无故退亲,导致她名声受损,烧炭自杀,你不该死吗?”

“凭什么呢?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一个活得好好的,很快又能拥有新的目标。但小汝和眉儿却再也无法活过来了。”应木兰咬牙切齿,眼中却不自觉留下眼泪。

许遵在这一瞬间,一下子明白了这几个死者与自己的关联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“我一直叫人盯着你,自你担上克妻名声之后,一直未娶,我以为,你至少对小汝心有愧疚,没想到啊,原来好好的大家闺秀你不喜欢,却喜欢野鸡。”应木兰讽刺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