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查过蔡思学周边和他有关系的人了,他喜欢参加一些诗会什么的,和那些官宦子弟攀关系。不过大家只是面子上过得去,其实内心都不太瞧得上他,不太乐意带他一道玩儿。大家虽然瞧不上他吧,但也跟他没多大仇。所以这些人都没什么嫌疑,除了一个叫周五的人。”
“周五?”桑云奇道,“这个名字听着,可不像官宦子弟啊。”
官宦子弟的名字,就算没有许大人的名字好听,但也不能这么随意吧。桑云这么想着。
“自然不是,这个周五是个铁匠,别看只是个打铁的。但家中颇有些积蓄,娶了个媳妇儿叫王玉娘,这个王玉娘呢,人长得漂亮,很是风骚,嫁过两任丈夫,也有些积蓄。最近,这个蔡思学不知怎么的,和王玉娘搞在了一起,周家街坊邻居都知道了,背地里笑话周五当乌龟王八。”钟大说得眉飞色舞。
他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又在公门当差,但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,也惯喜欢听这些香艳的市井八卦。
“这个蔡思学真是不挑,从闺阁小姐到市井媳妇儿,他都要掺和一脚。”桑云不屑道。
“怕是为色,也为财。官家小姐难过父母关,这和离过几次的妇人不就容易得手多了?怎么着,他也是个举人呢。”钟大道破其中原委。
桑云一愣,随即更加不屑了。
“所以,钟大哥你是怀疑周五憎恨蔡思学诱骗自己媳妇儿,所以杀了他泄愤?可是”桑云原本想说,周五一个打铁匠,怎么敢杀有身份的读书人,后又转念一想,人在气急的情况下,怕是位置再高的人都敢杀之而后快。
“周五从前当过兵。”钟大又说了这一句。
桑云双眸发亮——因着蔡思学尸体上的伤,是麻扎刀砍出来的伤痕。所以这个周五还真是嫌疑大得很呐。